楼衍看她在蒲团上跪下了,这才转身离开。
他见门前坝子人声鼎沸,微微皱了皱眉头,转身往后院去了。
绕过这二层小楼的主体建筑,一脚踏入后院,瞬间将那些热闹都仍在了脑后。
后院占地颇广,种满了银杏树。树下叶子枯黄一片无人打扫,却也别具特色。
楼衍绕着院子走了一圈,突见一位僧人坐在树下石桌边品茗。
这僧人留着长长的胡须,已经全白了。手里持着念珠,微微闭着眼睛,一片仙风道骨。
楼衍盯着看了两眼,抬脚走了上去。
刚一靠近,那僧人便睁开了眼睛,看着楼衍朗声笑道:“今日一早,门口喜雀鸣叫,贫僧便知庙中有贵客降临,果不其然。”
楼衍挑眉,问了一句:“你在等我?”
那僧人到了一杯茶摆在石桌的另一面,微笑着说:“请坐。”
楼衍盯着他看了片刻,走过去坐下了。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微微挑了挑眉。
那僧人盯着楼衍,笑着问:“还不错吧?”
楼衍并未吭声,只客气的点了点头。
那僧人也不在意,脸上的笑容仍旧还和以前一般。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坐,都不说话,只能听见老和尚手中念珠发出的轻微声响。
这老和尚说是在等楼衍,但是却全程不说一个字,只低头拨弄着手上的念珠。
楼衍也是个哑巴,别人问话尚且不怎么吭声,别人不问他就更不可能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