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湄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先是松了口气,吓死她了。
一睁开眼睛就是一个男人站在她面前,她还以为是宋曼寒找到她了,派人来杀她呢。
压下心头的惊愕,她恼怒道:“你又来做什么?”
以前怎么没发现陈砚南这么难缠。
她之前缠着他的时候,他不是对她不屑一顾么?
怎么不继续保持他高岭之花的人设了!
陈砚南对她的嫌弃一点也不生气,好脾气的弯腰坐下,手掌还是放在她腰间,轻轻的揉着:“药在哪?我给你重新上。”
时湄坚决果断:“不用!你快点走!”
虽然知道现在深夜,傅从筠是不可能再过来,但也不想有任何的意外,若是被知道陈砚南和她共处一室。
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陈砚南很是自来熟,眼睛往桌上瞟,很快就找到了一条药膏,“趴好,别动。”
她现在趴在床上,就跟砧板上的鱼一样,被轻而易举就被陈砚南掌控。他挤出药膏,轻轻的抹在她的伤口上。
“医生说了,要想好得快,得冷敷。”
“我知道这么冷,你不会想选冷敷的,对吧?”
他轻声哂笑,带着一丝纵容又无可奈何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