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好远,好远,终于找到了她。她还是穿着那条漂亮的酒红色长裙,安安静静地冲我笑着。我向她伸出双手,可她无动于衷,迎上来的只有火,只有那场浇不灭的大火。
“我知道这是噩梦一场,可为了见她,我心甘情愿被这个梦困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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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按照提示,填写一下您的信息,这是笔。”
我将摊开的登记簿推到对面男人的面前。我还记得他的名字,叫徐晅。晅是日加亘那个晅,他说这名字两剑胁日,一生无安,我却觉得这晅字日光充足,应是一生温暖。
徐晅的手握笔有些吃力,但一字一画写得格外认真。
我换了两杯热水,透过氤氲的热气,屋里的一切仿佛又鲜活了起来。
“你慢慢写,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徐晅没有抬头,只微微顿了一下。
“曾经有个男人要来自杀,因为他去世的爱人常常出现在他的梦中,要么嘱托他增减衣服,要么听他倾诉烦恼。他想,与其二人总在梦里相会,不如一死了之,在阴世与妻子白头偕老。”
“后来呢?”
徐晅停下手中的笔,望着杯中升腾的热气。
“后来我便问那男人,为什么妻子不远万里,常常午夜入梦,与他心意相连。男人想了半晌,说妻子是因为挂念他。于是我又问他一句,既然明知妻子挂念你,为什么还要自杀,拂了爱人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