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诚实地点头,拿捏不准他的情绪,又赶紧摇头。
他没接我的茬,直奔重点。
“我把这几天招新的人员档案都发你邮箱了,明晚之前整理出清晰的表格给我。”
听闻,我错愕地望向他:你是认真的吗?
那一百多个人员资料都具体到红细胞的数量了,就给一天时间?真当我是剪刀手爱德华吗?
“不干!”
“你确定要这个态度?”
我撇了撇嘴,改口道:“南学姐不是刚当上副社长吗?新官上任,工作她来负责更合适。”
纪佑安愣了愣,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不说话,他也不开口,我俩在活动室门前僵持不下。
过了一会儿,抬头又无意间与他复杂的目光对视上。我突然觉得自己何止“凉凉”,真是凉透了。
“你不适合当副社长。”纪佑安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别忘了明早背单词,请我吃饭。”
话说完,他抬起脚就走了。
提起了饭的事,我对着他的背影又是一阵哀怨。
上次修手机失败,回宿舍的路上,阳光暴晒,仅有的几块阴凉还被学校活动给占了。
我沿着树下,一边走一边在脑子里列手机价格表,不知道生活费还够吗。
综合考虑后,数据显示我最近运气不太好,钱不够。
可能是天太热的原因,烦躁突然而来,我抓心挠肝,恨不得立马冲个凉水澡,去去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