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琛不让她大声说话,生怕惊扰了那花瓣上停着的一只白色蝴蝶。
蝴蝶停了一会儿之后才飞走,大概是露水浓重的缘故,它飞得缓慢而沉重,终于又落到了一旁的另一株野花上。
“这是山荷叶花,在被雨淋过之后, 就会慢慢变得透明。”凌御琛告诉她。
他知道这种花,还是从前安潇潇告诉他的,根茎可入药,活血化瘀,消毒去肿。
而此时此刻的安潇潇,却表现出第一次见到这花一般,惊叹了一声:“这花可真是奇特,居然会变透明。”
装,继续装,她的演技还真是卓越出众,超凡脱俗,无论何时都想着给自己加戏。
凌御琛倒是很想看看,她还能继续装到什么地步。
“关于我们,你遗憾吗?”他问。
她没有回答。
“你离开我的那一天,是我们的婚礼。那一天本该是我们遵循誓约白头到老、永不分离的日子。可你却从此消失,再也没有出现过。”凌御琛看向安潇潇的墓碑,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默然不做声。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说你死了,要给你办葬礼,要火化你的尸体。可我却相信,你一定没有死,我不信那具尸体会是你。”他苦笑一声,“然而后来,陆平却在我面前演了那样盛大的一场戏,让我不得不信。安潇潇,他演那场戏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