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她多冲我发发火,让我不那么愧疚。
游荡回去时,秦裴照和老杜都围上来问我,周女士怎么样了。我默了一会儿,违心地说:“她不怪我。”“这样还能不怪?”秦裴照狠狠推了一下我的脑门儿,骂骂咧咧道,“你这个死丫头,我早就跟你说过,像他们这种有麻烦的人家不要来往,迟早得出事,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啊?现在好了,照顾不成,弄巧成拙。别做什么志愿者了,好好上班工作,再找个人嫁了,再不嫁就成剩女了……”
大学的时候死活不要我谈恋爱,一毕业就开始催婚,秦裴照的脑回路我实在跟不上。她像苍蝇一样绕着,嗡嗡地念我,所说之话几乎都是责备,本来也不指望她能安慰我,对此我已经习惯了。连老杜都看不过眼了,毕竟才出了这档子事,他也晓得我心情很差,就劝秦裴照:“别说了,少说点儿话,更年期到了是不是?”
秦裴照向来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她臭骂了老杜一顿,又继续对我说教。我一声不吭地摔门离去,只想要清静清静。
我心乱如麻地走着,竟在路边遇到了一个眼熟的男性,他边开车边透过窗户向我打招呼:“嘿,你这是去哪儿?脚彻底好了吗?有没有留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