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要求和当年她的要求很像,要稳定、能力、安全感。我不确定,最后我会不会又逃走,我不想伤害你。我知道我喜欢的生活,很难要求一份通俗意义上的稳定的爱情。我真的达不到你的要求,我买不起房,也不想买,给不了你安定的承诺,甚至保证不了以后。我这么不靠谱,你还愿意吗?”
她说“愿意”时,苏珩不敢信。放在以前任何一天,一个男人对她说,我买不起房,给不了承诺,保证不了以后,她都会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可这一晚,她发了疯,她居然接受了,因为她清楚,他的提问本身就代表着妥协。
他说:“有一天也许你会后悔,那时我逃走,我们连朋友也不能做。”
她说:“如果我后悔了,那我本来也不配做你的朋友。”
她凝视他,用最大的诚意。他终于缴械般拥过来,把头埋在她肩窝。抱得不紧,好像要给足她自由:因为叠加时间,期权如此不确定,但又因为这一线希望,让人舍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