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新市区先前的同事后来的上级家里去拜年。当时是坐公汽去的,说话的当儿飘起了雪,后来越下越大,我起身告辞要走,两口儿热情挽留,我说:大年初一的怎么也不能住在你们家吧?我要去赶最后一班车。
赶到时车子已经开动了,我怎么喊它也不理我,扭着秧歌自顾着走了,我只好冒着大雪往家奔了。
这雪越来越大,一会儿的工夫就有了一尺多厚,没有一丁点儿停下来的意思。我缩紧脖子,闭着眼往前走,这时的天地一片混沌,那每 50 米一根的路灯成了摆设,发不出一丝儿光亮,也就指望不上它给你指明方向了。
这地儿没有几户人家,更多的是林木,这儿可是这个城市十景之一,叫太阳沟。大约是太冷了的缘故吧,动物园里的那几头狮子和老虎也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不再吼叫,鸟们也不叽叽喳喳了,什么也看不见听不到。
我不知走了多少时间,总是走不出这个看起来是白的、走起来却是黑黢黢的怪圈,不知怎么突然闪出一个念头,难道遇到了人们说的什么“鬼打墙”?我不寒而栗,难道就这样被蒙在这个怪圈里活活地冻死吗?这么一想,旋即通身冒出热汗,头脑也清醒了起来,不能再这么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