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是想到之前……”
“既然之前的事情这么让主上苦恼,那么敞开了和她说又能怎么样?”骆云间凑前一步,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她已经进了宫成为贵妃,就算知道这事,木已成舟,也不能……”
“木已成舟?”温承晔苦笑,“你跟了她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木已成舟这个词,根本没法用在她身上?”
“她之前所做的事情,哪一项不是从常人都感到已然‘木已成舟’无法改变的份儿上硬掰过来的?当初赎我那事是,与韩廉成亲那事更是,眼看着都要行大礼了,偏让人没法娶她。”温承晔捏捏额角,倍感头疼,“你说得对,今天这事,朕是反应大了。”
“可属下觉得,这样瞒下去不是办法。依她的脾气,告诉她也应该不难。”
“骆云间,如果你身处在朕的位置,你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她?”温承烨揉着额角的手挪开,厉眸初绽,耀出逼人的光亮,“你会告诉她,当初你挨那一刀实在是白挨的,其实那男人早就做好准备了,等的就是让他刺过来,自己不仅毫发无损,还能得到你的信任,这是多么一箭双雕的好事?”
骆云间脸色暗了些。
“不光这些,朕还能告诉她,申鱼晚,甭觉得你聪明,其实你挨得那一刀非但没用,白白挨了那个痛苦。反而给自己惹上大祸,自己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骆云间,”他皱起眉头,唇边突然流出一抹苦笑,“你说,朕能告诉她这些么?你若是朕,你能告诉自己的女人你一辈子没法有孩子,其实怨不得别人,都是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刚愎自用犯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