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我不会阻你用将军的人,也不会阻你任何想法,但你不可伤害自己,你需得用膳。”
裴晏舟又开了口,语气低沉。
他何尝不知面前姑娘如今有多生气,他不敢在这时候刺激她,望向她的目光一直未动,生怕错过她的一举一动,也生怕她一日未用膳,会因着气急而晕倒。
可宋锦茵只是轻轻扫过他的脸,又看了一眼柳氏,而后便转了身。
好似真是冷了心肠的女子,瞧见快要撑不住的柳氏也无动于衷,转身的动作利落又干脆。
木门重新被关上,隔绝了外头的一切。
“主子,眼下......”
仓凛看了一眼冷肃的侍卫,与他们泾渭分明,却又停在院中两侧,做着同样的事。
“让后厨继续送吃食,什么时候茵茵能吃下去,什么时候他们便能停,再让人来将柳氏领下去。”
“是,属下这就去。”
仓凛垂头,又想起他今日的忙碌,“主子您整日未歇脚,可要先用了膳,再来同姑娘解释?”
“不必。”
茵茵吃不下任何,他又如何能用得下。
裴晏舟摆手不欲多说,落在屋子的目光一直未动,里面安安静静,他站在外头便也是安安静静。
旁侧的柳氏眼泪未停,自听了那些话后便一直沉浸在恍惚里,想起女儿忍了八年的委屈,又想起她靠着自己独自撑过的黑暗,她又哭又笑,仿若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