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臣中有六人低头而出,跪于地上,其中一人奏道:“相信太后应该有所听闻,当日,琥阳王与蓝大人在殿上因政见不合而反脸闹翻,琥阳王回府之后便立即动用虎符,调动兵马之事。”
太后冷然一笑,切齿道:“不错,哀家的确有所耳闻。孔令明,说些哀家不知道的来听。”
孔令明的头低得更低了些:“皇上知道之后,日夜担忧,唯恐琥阳王要举兵造反,便宣臣等进宫议事!”说着,他轻轻咳嗽几声,低哑的声音在殿中不断回荡:“皇上说琥阳王系先帝手足,受国厚恩,理宜精白乃心,尽忠报国。不意竟称病数月,拒不上朝,结党专权,咆哮金殿,欺藐朕躬,竟欲谋反。皇上说,近观琥阳王其人,一向安份守已,如今却罪恶日多,肆行暴虐,多半有人挑拨指使!”
孔令明说得愈多,太后的身子绷得愈紧,目光之中的杀意也愈发深重。却听孔令明接着往下说道:“皇上又说先帝之死与翼安王所带来的薛神医有莫大关联,而今琥阳王调兵遣将,背后又多有菰亲王之身影,所以皇上怀疑琥阳王谋反根本就是由了菰亲王挑拨而致。”
蓝言轩瞥了太后一眼,道:“皇上说,监天寺近日夜观天象,发觉荧惑星冲犯紫微星,此乃帝星更位之兆。皇上又说琥阳王拥兵自重,如今他挥军而行,便是意在弑君自立!皇上还说,他自登基以来,尽失人心,而反观老臣,这些年来,为国为民立下汗马功劳,实则为民心所向,故而皇上才想到要以国相让老臣,禅位让贤。一则可使人之谓尧贤者,二则皇上年轻,老臣年迈,将来等老臣百年之后,仍可继续禅位给皇上,这样有让天下之名而实不失天下。三则亦可避过天家血脉相残之祸。皇上此举,实乃出于举国为公的良好意愿,可恨琥阳王竟无端下此毒手,加害皇上。实在罪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