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绝见花想容并不害怕,莞尔一笑,伸手握过她的手,“门前有台阶,你抬脚高些,我扶你进去。”
月绝只是一心想扶花想容进去而已,并未意识到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花想容微笑,也不抗拒他的好意。
面前有大大小小许多村民睡在只有简易的布料铺成的地板上,有老人有妇孺有壮汉,个个神情萎靡,一蹶不振,估计都认为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了。
月绝痛心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已经想尽了法子,若不是迫不得已加上花想容对医术略有研究,他也实在不想带她过来,因为他实在无法保证花想容会不会传染上瘟疫。
一个被瘟疫折磨得瘦削的青年人与月绝也算相识许久,今日见他竟带着一个把脸包得密实的女子,甚至连眼睛都还蒙上了一层纱布,心中的不悦感油然而生。
“阿月,这是你相好吗?她若是怕我们身上有瘟疫的人,就别带她进来了,免得她到时候成为我们这样的有瘟疫的人,哭都来不及。”
青年的话得到了在场大部分村民的认同,只是碍于月绝是唯一愿意搭理他们的,都不敢直说而已,毕竟自己染上会传染的疫病就够可怕的了,还要被人防范着,恐惧着,冷眼对待,有很多患了瘟疫的人不是因为瘟疫最后致死,而是因为他人对患病的自己的态度而心郁死去的。
青年紧盯着花想容,花想容通过声音的方向辨别出青年的所在之处,她还未说话,月绝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