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璇轻哼一声:“谁说要耍赖了?”
她在程逾巳面前站定,把头发别在耳后,没有正儿八经地半蹲着,而是微微弓着身,那双清亮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
她深呼吸,收起所有不正经,拉着他的手念起了舒婷的《致橡树》:“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缘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纯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她小心翼翼拿起桌上的易拉罐拉环郑重其事地套在他手指上:“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这个空当谁也没有说话,明明只是一个玩笑,却莫名带着一种郑重,大家都屏住了呼吸,觉得正经的戚长璇帅气得不行。
戚长璇抬眼凝望着他。
他也看着她,眼里平静无波,什么情绪也没有。
她弯唇一笑。
深情款款念完诗,戚长璇装模作样要吻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