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在杨茉莉定亲这一日,赶上马师傅家里新生的孙子“洗三”,工地上有头有脸的师傅们也倒开了班去讨杯喜酒喝,上半晌儿,主要就剩下大部分泥瓦小工。
事故就是这么简简单单发生的,脚手架松动,两个小工从三米高的位置掉了下来,一重一轻都受了伤。
马师傅家里的“洗三”宴没再继续办下去,林大小姐也被从杨茉莉的喜宴上叫了出去,才刚刚做了两道宣传,有关于毛线衣裙与新铺面……
“出人命了?”林葱儿也觉得牙齿打颤浑身发凉,看马师傅一脸的如丧考妣,能想到的就是最糟糕的状况。
“人命?没没没……”,马师傅说话也结巴了,战战兢兢地讲述,“出了人……人命,反倒好算账,契约上都写得清清楚楚的,咱该咋赔……就……咋赔。”
林葱儿一听此话,心里舒服多了,不出人命,压力骤减啊!
“那还这么慌张做啥?人能活着,就算万幸,该怎么医治就怎么医治呗!”
当大老板的,说话就是轻松,马师傅一脸的悲苦和不赞成:“东家你不知道,伤重的那一个,郎中明说了就是残废了,摔下去以后,架子砸到了两条腿,偏这小子还是家里的独子,也没成亲传后代,要是按照契约上说好的,咱们只需要负担他家的医药费,可是他家里人不乐意,这会儿他老子娘带着家里族里的男女老少在工地上闹腾呢,谁都别想干成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