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咱们有话,等养好了伤再说,没必要跟自个身体过不去,诸位大人想要说的,咱家也都听明白了,咱家一定会转奏于陛下,诸位大人还是赶紧回去治伤吧。”
冯吉好言相劝。
可那些朝臣却并不领情,仍旧哭天抹泪,大喊不止。
冯吉也是没了辙。
一旁的小太监凑到冯吉身边,低声说道:“老祖宗,看来还是得来硬的,您对他们太过仁慈了,如果是钱谨那个老东西还在的时候,您看这些家伙还敢不敢这般造次。”
冯吉面色一沉,转头低声呵斥道:“胡说八道!钱谨是什么东西,他心狠手辣,咱家岂能同他一般!”
见冯吉有些愠怒,那小太监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跪地说道:“老祖宗饶命,小的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冯吉看了看那些死谏不退的官员们,面无颜色道:“去,将这里发生的事,秉奏陛下,咱家也是拿这些人没辙了。”
“是。”那小太监扭头急匆匆去了。
冯吉在原地默然许久,忽而满脸又堆满笑意,走到方无行身边,说道:“方小阁老,您如果真要劝谏陛下,递折子就是,又何苦非要跪在陛下的寝宫门口呢。”
方无行漠然说道:“如果递折子有用的话,方某又何必来此死谏。陛下在朝堂上的态度,明摆着已是决定一意孤行,听不下去任何劝谏,方某也只能是出此下策。如果陛下我行我素,仍旧听不进去,那方某,也只能是跪死于此,以全臣子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