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爷,这里不太好,我们离开吧……”
“嘘”,他一摆手.
二人藏身在一棵大树之下.
仿佛嗖地一声,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金兀术心里顿时起了一股浓郁的寒意.仿佛眼前闪过一阵白光,明明寂静无声,仿佛却有一个白衣的人影飘过.
忽然想起那个中毒的夜晚——唱歌的渔家女,打渔的悠闲人.那个男人,自己的对手,生平第一宿敌,他身材挺拔,穿一身白色的单衫,朱帛的领子,无比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手拿一把折扇,完全不是昔日的武人,仿佛是这西湖歌舞里走出来的风流才子.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目睹岳鹏举的风采.
以前只以为岳鹏举是个武人,只知道挥舞着长枪,在千军万马里冲杀;也曾痛恨,花溶为什么要选择哪个比她还小几岁的年轻的男子!直到看到了这一次,方明白,唯有这样的“武夫”,才能真正做出满江红这样的词来.
就是那一刻,竟然深深的嫉妒,仿佛自己不如岳鹏举.打仗不如他,写诗填词不如他,甚至相貌都不如他.
男人纠结于相貌是很诡异的事情——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有这样的纠结,仿佛善妒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