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纪念的消息了。”陆景泽声音急切又兴奋,“我哥说在水湖县人民医院,你快来,我现在正往那儿赶。”
谈宗熠怔了怔,随即心跳如雷,双手颤抖地连衬衫上的扣子都扣不上,他喉咙一阵灼痛,浑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脑袋涨得生疼,激动、兴奋还有恐慌。
医院外。
陆景泽与谈宗熠同时赶到,陆景泽微微有些诧异,毕竟他给他打电话时他还没出门,可想而知,他是把汽车当成飞机来开了。
陆景泽知道他着急,当下,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带着他去了病房。
从电梯出来后,谈宗熠每走一步都仿佛是踩在自己的心脏上,呼吸愈发沉重急促,太过于担心和紧张,让他看起来十分严肃深沉。
八楼,201病房。
陆景泽先他一步推开病房门,县医院的条件都不是很好,纪念正躺在一间窄小的单人床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她头上裹着白色纱布,阳光照在她脸上,恍若透明。
“你们是谁?”窗口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她闻声转头。
此时,谈宗熠眼里只有纪念。
陆景泽开口道:“我们是她的亲人。”
中年妇女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半跪在床边的谈宗熠。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她的脸,手伸到半空中,又忽然停下,保持着怪异僵硬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