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紧急,少爷,稍有违背也不为过。”
“也许你说得有道理。”
他果然有理,不用说。在这种微妙的心理问题上他从来没出过错。我穿戴好全套行头,立刻感到有了显著改善。脚下灵活了,暗淡的双眼有了神采,灵魂舒展开来,好像有人拿着打气筒给我补过气似的。我对着镜子审视效果,一边用纤巧的手指摆弄领结,一边在脑子里复述跟达丽姑妈的说辞,我料她要发威的。这时门开了,果丝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四眼兄弟,一股同情之感油然而生。我一眼就看出,他对临时补发的新闻还一无所知。他的行为举止中完全没有迹象表明史呆跟他透露过计划。看他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我和吉夫斯迅速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用眼神说:“他知之甚少!”他也是。
“哟喔,”果丝说,“哟喔!好啊,吉夫斯。”
“晚上好,先生。”
“嘿,伯弟,有什么消息?你见了她没有?”
那股同情之感更浓了。我偷偷叹了口气。可怜必须由我来对这个老朋友当头重重一棒,我心有不愿。
但是,这些事不能不面对,好比手术刀。
“是,”我答,“我见过她了。吉夫斯,咱们有白兰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