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虎听了,脸都绿了,脸上的笑容僵硬,整个人木然,不由道:“这……这……”
他绝不是傻子,这个事,本来就是安排出来的,孰是孰非,谁也说不清,可是既然他自称受了欺负,就少不得得在奏报上做出一副怨妇之态,说自己如何受人欺凌,白纸黑字,还要签字画押。
这东西若是呈报入宫,天子若是当真震怒,少不得要叫王安去问明原委,可是一旦彻查,自己的奏报里稍有出入,那他可就是欺君罔上了。即便是彻查之后,东厂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还原事实真相,你他娘的黑了人家一把,让人家吃了哑巴亏,惹得天子震怒,狠狠责罚申饬了东厂,东厂那边,肯忍气吞声么?
人家不能忍气吞声,可是又受了天子的训斥,当然不会大胆到,找郝风楼的麻烦,偏偏这几个人,就是白纸黑字的始作俑者,人家王督主,不找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