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打懵了,捂着脑袋错愕的看着对方:“四叔,你打我干啥?”
“你还有脸问?”燕和平道:“你那个儿子,赶着马车送去镇医院就成了!死不了的!你这个儿子啊……”
他伸手指着车里的燕明川:“就快要死了,都是你的种,这个自由体弱多病,没有亲娘照顾,更可怜,你这个当爹的,怎么能一点都不挂心呢?就不怕半夜做梦,他亲娘来找你索命吗?”
有自家老头老太太拦着,他就不用操心了。燕宕重新启动了吉普车,向着村外驶去。
后座的燕明川苦笑:“还要四爷爷四奶奶为我操心。”
燕宕劝他:“少说两句吧,尽量躺平,省得再吐出血来。”
“小叔,你让我多说两句吧,我真怕过了今天,再也说不了话了。”燕明川出气多进气少,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
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只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平时在家里就是隐形人,现在,哪怕明知道燕宕不是话多的人,可还是想要跟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