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懿向死士辰投出尴尬的笑容,喃喃道,“但若樊听南与樊观北交谈为真,这事情与水河观绝对脱不了干系。这两者自相矛盾,或有人说谎,或另有隐情,孰是孰非,徒儿也想不出为何!”
“不愧是刘难断的儿子,善,能想到这,已是殊为不易啦!”
“为师也只是推测出老道不想伤人而已。论把控大局和心思细腻,为师不及你啊!空比你年长几轮,也只多些江湖经验罢了!”
死士辰一边欣慰、一边感叹,随后又问道,“若你是为师,面对这番境地,此时该如何处置?”
刘懿正了正发髻,认真地道,“上策擒敌入观,寻找物证,定罪杀人;中策说明来由,使其让路,尽管搜索;下策原路折返,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死士辰颇感兴趣,问道,“说说你的上策,为师听听。”
“《孙子兵法》有言: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师傅您瞧,彰武郡派来的外围哨兵和樊家武夫正蠢蠢欲动,以师傅的神通,定可以趁两方打斗之时,长鲸剑、斩万里,纵横触破,一击擒敌。”
少年刘懿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老君像,左手拂袖于前,右手摆于后,初春的风轻轻卷着他的衣衫,鬓发斜吹,眉宇之间仿佛包藏了万物,有了一丝指点江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