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柴东的笑脸一闪而过。
“就是当初给他替考的人的重孙子啊!”戴良媳妇笑呵呵的,“那重孙子说,本来庄行远是答应了考中就给他祖爷爷一百两银子的,可到头来却只给了五十两。那就算了,等庄行远攀上当时余庆县的知县老爷,然后又跑到省城来攀上知府老爷之后,他就抖起来了,甚至为了消灭证据想把那一家人给灭口!那一家本来二十多口人,后来就逃出去一个小儿子。小儿子隐姓埋名的,一直小心谨慎的活在省城里,就等着抓住机会要给死去的家人伸冤。他还把家里的冤屈告诉了儿子孙子,那可怜的一家人眼巴巴的盼了几十年,好不容易盼到这个机会,就赶紧跳出来了!”
说着,她眼中也带上了几分轻蔑。“原来,这庄家的公子考试买答案、找替考,这本事是他们家传的啊!这就难怪了。庄家和他们家说是世交,那肯定也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搞到现在这个地步,全都是活该!”
“没错,就是活该。”春枝点头,也轻轻从唇缝中吐出这句话。
只是……她又忍不住想到柴东那天眼中的那一抹冷意。他在生气,也已经下定决心要除掉这两家。只是,庄家史家现在在省城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了,那可不是他想除掉就能除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