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苇搬了个椅子坐在他边上,小心翼翼地为他拆下缠在伤口处的纱布。
“于婆婆让我们中午去她家吃。”池南苇一边拆着纱布一边说道。
“……嗯?”叶北枳歪了歪头,看着池南苇。
池南苇耸了耸肩说道:“于婆婆一大早就去买菜了,推脱不过。”
“这几天都去她家三次了……”叶北枳抬了抬手臂,好让池南苇拆得方便一些。
“哎,我知道啊——”池南苇瘪了瘪嘴,“于婆婆她儿子,那个叫苏亦的,都连续好几天不曾回家吃饭了……其实于婆婆也不愿老是一个人的吧。”
“……苏亦?”叶北枳转头看向池南苇。
“是啊,好像是说他又升官了吧,公务繁忙什么的……”池南苇解下最后一圈纱布,将其丢在了一边。
纱布被解下,露出了下面丑陋的伤疤。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了,有些地方还能看到新嫩的肉芽。
池南苇从药箱取出一卷全新的纱布,用剪刀裁下长长的一截,替叶北枳上好药后,重新给他缠好了。
“行了——再养个几天就能痊愈了。”池南苇拿起旁边摆着的衣服,替叶北枳披上。
叶北枳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就往门外走去,在走到门口时又转身对池南苇说道:“中午你早些过去……给于老太打打下手。”
“我理会的,哪儿用得着你嘱咐?”池南苇冲叶北枳笑了笑。
叶北枳点了点头,就往福照大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