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风跌坐在地上,眉目依旧,一如往常般的淡漠疏离,“我要你的感激作甚?”
语罢,他缓缓起身,“我要的,始终没有得到。”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拓跋沙儿一眼,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拓跋沙儿站在那里,看着他从自己跟前走过,而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客栈。眼底的倔强却在顷刻间溃散得不成样子,羽睫止不住颤抖,却有种欲哭无泪的艰涩。
凝了太久的往事,即便被人提起,也早已忘了最初的泪流满面感觉。
那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痛苦,又有几人能体会。
大漠里的夕阳,美得教人心醉,也让人心碎。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房内一片漆黑,房外却夕阳正好。
楼止抱着千寻看着那日头一点点的消失在地平线,看着最后一丝阳光彻底的覆灭,却始终没有松开彼此的手。
还能说什么?
还要说什么?
说离别,太伤人;说保重,太矫情;说各自坚强,又太难。
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外头,应无求的鹰隼刚刚飞回他的肩头,嘴里叼着一只信鸽。
“这是什么?”上官燕一怔。
“是你们背后的螳螂,发出的信鸽。”应无求取下鹰隼嘴里的信鸽,而后解下信鸽腿上的信件。上头清晰的写着:指挥使将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