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碰到仆人,袁宗道有些迫不及待的高兴吩咐。
袁中道看着不说话,只是眼中的火气越发重了。
明前龙井,江南最顶级的茶,便是他大哥身份在文坛举足轻重,每年也不过能得二三两罢了,都不够他们三兄弟多喝两口。
二兄年年嚷嚷希望能从大兄这里多讨上一半壶品味品味都没有机会。
至于加饭酒虽然不如明前龙井珍贵,可也是江南最好的美酒之一。
尤其是大哥收藏的加饭酒,更是二哥苦求不得,他也只能逢年节遇大喜事才偶尔能得到一杯。
他张玉之何德何能,害苦了大兄还得这般优待。
简直岂有此理。
袁宗道的种种热情,让袁中道越发心里恼怒了。
他张玉之不请自来,大兄你喜的居然比逢年过节还高兴!
袁宏道一门心思都扑在迎接张恒上,根本没注意到他对小弟的叮嘱起了反效果,一串迫不及待的热切表现更是火上浇油,让小弟目露凶光了。
得到吩咐的仆人们不敢怠慢,即刻忙碌了起来。
有人匆匆奔出后门去定席面,有人快速拿来工具开始清扫,两排仆役在管事的带领下,搬开了堵在门后的杂物,放下了加重加粗的门栓,打开了白苏斋紧闭半月有余的大门。
“恭迎玉之先生!”
众仆役强出们来,恭敬躬身,对张恒夹道欢迎。
张恒有些受宠若惊。
这么大场面?袁宗道这又是怎么了?
想起在武昌城中的短暂相交,张恒觉得袁宗道应该不是这么张扬的人,性子应该是淳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