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尚黎无声地瞥她一眼,淡淡地回道:“……我不是在说你,也不是在说我自己,但我觉得,你听这段话的重点应该是‘难应付’这三个字上。”
左欣玫不出声了,的确是自己敏感了,伯父是从爷爷那里继承了风雨飘零中的左氏企业,而自己又是从伯父手里继承下来的,伯父要是真有心奚落子承家业的富N代,那不是连他自己一起踩了吗?
想明白后,她挥了挥手,说道:“行了,没事了,你继续往下说吧。”
左尚黎顿了顿,把歪了的话题重新掰正,“虽然他的母公司目前都设在国外,但是据我所知,他这两年有想把专心转回国内发展的迹象,所以,我们只需在他转移的过程中横加拦阻,让他………”
他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左欣玫正听得认真,见他忽然没了声音,奇怪地问道,“然后呢?让他怎么样?”
左尚黎还是不回话,她不解地抬头看向他,见他只是定定地望着自己身后的方向不动,下意识地往后一看,顿时被门口的人吓了一大跳。
大半夜的,月黑风高,四下无声,顾明熙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那里,着实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