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西方远处,传来了浑厚、悠长的巨兽嗥叫。赵栋成心里那点小小盘算,立刻就像套碗落地那样碎了个稀里哗啦,他的手心开始发红变烫,枪托磨出来的老茧痛得好像针扎。/去他X的账簿,去他的X的准头枪。小聪明没屁用了,准备为自己挣命吧!/
巨兽碾过光秃秃不见半根青草的小土包,每一轮迈步,都让板结的盐碱地面不住摇晃。打头的是两匹巨犀,一头的脖子上长满红绿脓包,另一头的独角正中折断,参差不齐的茬口一个劲地淌出脓液。两头畜生都被伤病折腾的够呛,红眼珠子肿得比十八斤铁弹都鼓,顺褶皱冒出一道道鲜血,身上的皮毛要么大片脱落,要么土坷垃似地纠结成团,单看那股脏兮兮的灰色,就能让人的鼻孔当中充满恶臭。
如果是在南边老家,即便是最吝啬的地主老财,也会开恩赏它们一个痛快。但太虚狂信徒不同,就算是只剩半口气的伤病牲口,也要榨出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变异人魈挥动嵌入臂膀的大砍刀,照着两头畜生的后臀不停猛砍,用剧痛和流血逼迫巨犀向前移动,把腐烂发臭的身躯挪进羽林火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