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国公道:“也就是说,王爷铁了心要信任这个雾公子?”
“谈不上铁了心。”秋骨寒笑,“只是,他并未做过任何对我不利的事情,也不曾打听和插手我的事情,我没有理由要怀疑他。要怀疑他,也得等到他对我有所不利的时候,是不是?”
“王爷比我所想的,要天真一些。”祥国公摸着胡子,道,“但你的话并非没有道理,王爷至少还是讲道理的。”
秋骨寒笑:“我就当这话是国公爷在夸我了。”
“还有一件最为机密和重要的事情。”祥国公的表情突然之间就变得异常严肃,“跟这件事相比,我前面跟你说的这些,全都是小事。”
秋骨寒的心里蓦然就是一紧:“请国公爷直说,本王自认没有什么听不得的。”
祥国公的双手在盖着双腿的毛毯底下动了动,抽出一卷明黄色的东西来,郑重的道:“这是先皇秘密交给我的遗诏,已经在我这里保存了整整十年,我现在交给王爷,如何处置,全由王爷决定。”
秋骨寒淡然的脸色,这会儿终于微微的变了。
震惊,凝重,疑惑,谨慎。
他没有急着接过遗诏,而是问:“国公爷舍得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
直觉也好,逻辑也罢,他都觉得这份遗诏对祥国公、许家会有好处,祥国公为何肯把这样的东西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