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尔东只能继续含糊其辞:“你不认识。”
“叫你女朋友一起来喝酒撸串啊,正好介绍我认识一下嘛,我订了座位,地址发你微信上,快点来!”
乔建彬不容置疑地把电话挂了。
任尔东也很光棍,直接关机躺平,嘴上还在嘀咕:“笑话,老子又不傻,好不容易才逃离虎口,怎么可能会自己送上门去!”
他蒙头就睡,其实更多的是不好意思面对乔建彬,毕竟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乔哥对自己是真没的说,初来乍到先分了几个大客户,业绩不好就给挂单,从待人接物到酒桌规矩没有不教的,遇上自己不喜欢的应酬活动也特别包涵。
结果人家掏心掏肺地教,自己却要砸场子,送这位恩师去吃牢饭,个人情感上是不太好接受的。
他只能安慰自己这是大义灭亲,是为民除害,是心灵救赎,以后两不相见。
乔建彬在大排档等了一个小时,独自喝了三瓶啤酒之后见这小子还没来,再打电话发现关机,知道被放鸽子了。
他烦闷气恼,掏出打火机想点支烟。
这还是他专门回办公室,从杂物堆里翻找出来的那只Zippo打火机,只是忘了里面的煤油早就挥发殆尽,打火石蹭蹭冒火星却根本点不出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