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添置几样摆件儿,就能装点出来给庚哥儿做婚房了。
现在赶着再去盘个大炕,略有些费事儿。
秦深想着,索性就把窄炕做成暖炕,上头摆着炕桌、蒲垫,来客人了能吃吃茶水,下下围棋。
毕竟冬日寒冷,坐在外边堂屋的圈椅上,不如上炕捂脚,来得舒服惬怀。
至于婚床,她找手艺精巧的木匠,赶了一张红木架子床。
四角立柱,顶上有盖,门围子雕上鸳鸯戏水,是以婚床沾喜气,然后要他再做了几个床屉,打了几个柜子,能让小妹放些贴身衣物和钱财匣子,日后拿取方便,也安全隐蔽一些。
“小妹。”
秦深轻掩上了门。
小妹侧身坐在炕上,正收拾着包袱里的衣物。
叠的四方平整的衣服,连边角都十分熨帖,她低头如鹌鹑,小声恩着。
笑了笑,秦深走了过去,挨着炕沿儿坐下,将她身子掰了过来:
“怎么了,你不愿意么?我以为你一直是喜欢他的。”
“不是!”
小妹立即失口否认,后才有些低落的垂下眸子:
“他说他能考上,我听着心里高兴,却、却也难过——我哥哥犯了糊涂,让大家都受了苦,还有那么多的人死了,我怕我自己配不上他。”
秦深叹了一声,扶着她的肩头,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