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文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随后又径直替自己满了一杯,刚想开口说什么,秘书就敲门进来,走到张博文身边小声耳语。
随即,张博文冲我歉意地一笑:“抱歉,许太太,麻烦你在此稍等片刻,张某有一个故友突然造访,需要立刻前去招待一下。”
“请便。”我大大方方地说。
他与秘书走出房间,并带上会客室的大门。不久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外头响起。
“你来了?”是张博文的声音。
那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
“张博文,你好卑鄙,竟还去找欧阳写这种报道。”
这个声音……我开始竖起耳朵,屏气凝神,静静聆听。
“可惜他中途变卦,”张博文说,“我竟没想到,他还有把柄在你的手里。”
“啊,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不,你们写文章的人,脾气古怪,变化无常,叫人无法琢磨。你看,我曾经也厚待过你,当时,你用断木风这个小小名号写的几篇短文,我却给了你数万元的酬劳,可今日你却还要来反咬我一口,你说是不是现代版的农夫与蛇?”
“我看清了你的嘴脸,不愿再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这些话,不用大义凛然地说给我听……”张博文将房门打开,“来,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