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被利用的蠢货罢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花罗十分惊奇地问:“李主簿觉得他是受人指使的?”
李松君一时触动心事,不自觉地脱口而出,说完了才开始后悔,但被问起,只能生硬地点了点头:“不就和柳溪一样么!哼,当年县令郑槿便是如此,从外放任职到最初开山采矿的所谓功劳,全都是背后的人安排好的,他……”
他刚说到这里,容祈就忽然打断道:“正因此,才能看出武御史与郑槿不同。”
李松君一愣:“什么?”
容祈略带歉意地看了花罗一眼,说道:“你还没发现么?从郑槿到梁越,再到江南道、岭南道诸多县令刺史,甚至还有裴简裴尚书,所有真的为那些人办过事、与他们打过交道的人,全都死了!”
李松君后背猛地僵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容祈淡淡道:“若说郑槿之死是不得已,梁越和裴尚书是因为一直想着摆脱他们,那么其他人呢?不过是因为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罢了。”
他讽刺一笑,指节在纸面上敲了敲:“而这个蠢货呢,他在办完了那件大事之后,还有什么理由平平安安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