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放的时候,害我到四五点就做噩梦,梦见吴老师拿着小竹尺敲我手指头,一遍一遍弹,哭都没有用。你别说,现在听着听着我倒习惯了……拉威尔的《帕凡舞曲》,今天这个我喜欢。其实算算他才来一个多星期,我怎么感觉来好久了?”
于衿羽也压低声音,凑到童欢耳朵边:“你别是看上他了吧?”
童欢瞬间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我疯了才看上他!”
“长得那么好看,有钱又有品位,你看他昨天吃饭,都跟柯南似的,能分析出一集剧来。”
“他呀厉害是真厉害,就是太端着,我俩完全不是一国的好吗?”
“那不好说,冤家都是这么来的,越是针锋相对越会突然来电。”
童欢白眼快翻上天了:“宝贝儿,和他在一起我会死的。他连我上完厕所撕纸撕得不整齐都有意见!我穿衣他看不惯,刷牙洗脸他说是糊弄,吃饭讲我没吃相,坐着他说粗鲁,走路又嫌像男人,连我拔个菜他都嫌会弄脏衣服,是弄脏我的衣服,不是他的衣服!干他屁事!”
童欢越说越生气,又不能大声,控诉到最后,几乎在用气音说话了,衿羽眨眨眼,捂着嘴直笑:“你都气成这样了,还怕吵到他睡觉?”
“我这是善良。我妈之前更年期严重失眠,看着多可怜!彦伟说他是十几年难得睡好觉了,也不晓得是做了什么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