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西安脚腿轻健的上楼,神气俨然的走进报馆。苦葫芦依旧头上顶着印花税票,奚罗多依旧假痴假呆,告诉他报馆没有人。
吕西安说:“各位编辑约好在这里见面,商量报纸的事。”
“那也可能,我可不管编辑部。”帝国禁卫军的上尉说着,只顾核对他的订户签条,嘴里勃罗勃罗,哼个不停。
不知对吕西安说来是幸还是不幸,碰巧斐诺进来,预备向奚罗多说明他是假装下台,要奚罗多继续照顾他的利益。
斐诺同吕西安拉拉手,和舅舅说:“别打官腔,先生是报馆的人。”
奚罗多看着外甥的手势觉得奇怪,说道:“啊!先生是拫馆的人!怎么,先生,你进报馆这么容易。”
斐诺神气很含蓄的望着吕西安说:“我要替你安排好,免得埃蒂安纳把你当傻瓜。”又回头吩咐奚罗多:“先生所有的稿子,包括剧评在内,一律三法郎一栏。”
“你从来没给人这样的待遇。”奚罗多说着,诧异的瞧着吕西安。
斐诺道:“大街上的四象戏院归他,别让人家揩油他的包厢,戏票都要交给他。”他转身对吕西安说:“最好叫人直接送到你家里。——先生除了剧评,还要在一年之内每个月写十篇小品,每篇大约两栏,一个月支五十法郎。——你觉得合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