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长的那个村庄,用一个字形容是穷,四个字是真特么穷。学校是用铁丝围栏围着,几间平房冬天漏风夏天漏雨,板凳是连在一起的长条石凳,一年四季凉得人肚子疼。
全校唯一一个老师多才多艺,缝得来沙包算得了数学题,写得了谱子讲的了故事。
村庄四面环山,出去的都是青壮年,进来的是凄风枯雨。
欢喜九岁那年,村庄里进来一群架着相机的年轻人,后面黑色的汽车里有一个笑容可亲的男人,他握着校长的向她们投以同情的目光。
她不懂什么是捐助,只是校长开大会说以后会有人给她们买新的文具,盖新的学堂,穿保暖的衣服、。村主任在那个男人身后笑得满脸褶皱。
他说:“您真是我们堂水村的活菩萨啊。”
在接下来五年的生活里,欢喜似乎没有等到梦想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