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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顿当天晚上同样很不好过,新的一天也没有带来什么新气象。谢顿不常对铎丝生气,可是这一次,他非常非常生气。
他说:“这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我们通通住进穹缘旅馆还不够吗?光是那样做,就足以让一个妄想成性的统治者疑心是某种阴谋。”
“怎么会?我们手无寸铁,哈里。那是个节庆活动,是你的庆生会最后一个节目,我们没有摆出任何威胁的架式。”
“没错,但你又进行了私闯御苑的计划,那是不可原谅的事。我早就特别嘱咐,而且三番两次声明,我不要你到那里去,你却还是火速跑到皇宫,阻挠我和将军的会谈。我有我自己的计划,你该知道。”
铎丝说:“跟你的安全比起来,你的愿望和你的命令和你的计划都排在第二位,我首要的关切是你的安全。”
“我没有危险。”
“我不能随随便便做这种假设。过去两度有人试图取你性命,你为何认为不会有第三次?”
“那两次行刺发生在我当首相的时候,那时我也许值得杀害。现在,谁会想要杀害一个年迈的数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