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开始疼起来了,像一把尖针在脑袋里搅动,公蛎用手狠狠敲击脑袋——这么多天不见毕岸阿隼,莫非两人已经遇难?
一时间天旋地转,身体像被东西紧紧勒住,透不过气来。公蛎仰天发出一声长啸,绝望地叫道:“毕岸!毕岸!”
(五)
待公蛎清醒过来,他已经被头朝下吊在了皂角树上,而吊他用的绳子,竟然是那棵老皂角树的枝桠。旁边狼狈不堪的晃悠着挣扎的,是一向冷口冷面的瘸腿乞丐。
桂老头颤颤巍巍,摸索着点燃了一只画满符号的白灯笼挂到树枝上,叹气道:“谢谢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只是年轻人,瞎打听这些事儿,对你可没什么好处。”他仰脸看着如同华盖的皂角树,阴恻恻笑道:“树兄,今晚这顿美餐你慢慢享用吧。”
瘸腿乞丐挣了两下,怒道:“攰和,你如此行事,不怕遭天谴吗?”
公蛎心中越发烦躁,来回扭动身体,却被缠得更紧。
桂老头狰狞地笑了起来:“天谴?我攰氏那么多族人死于非命,老天可有垂怜一二?”他端起整个茶壶,咕咚咕咚喝了一半,剩下的全部泼在皂角树根上,“再说还有这个小水蛇顶缸,只要度过今晚,谁还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