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意满眼笑,点了点头。
“对了……”
崔氏心情大好地吃了半盏茶,突然又想到:“还有一件事情——前院的那个年轻人,你可想去瞧瞧?”
许明意愣了愣。
“我的毒如今既解得了,还去瞧他作甚?”
按理来说,家中冲喜的念头该打消了才对。
“我同你父亲也是这般想的……可你祖父的意思,是再瞧瞧,只说那年轻人是个难得的。”
她也不懂老爷子是如何想的,昭昭痊愈在望,还冲什么喜啊——至于难得不难得,往后她家昭昭还会缺难得的夫婿吗?
“要不然去看看,万一觉得顺眼呢?”抱着那年轻人长得不错,昭昭看一看也不吃亏的想法,崔氏劝说道。
许明意无奈。
她同对方之间,压根儿不是‘万一觉得顺眼呢’,而是‘万一又克死了呢’的致命关系啊……
可祖父为何这样坚持?
这无疑有些不对劲。
……
临近傍晚,镇国公方才出宫归家。
换下官袍之后,先去了外书房,例行同孙刘两位幕僚先生议事——打了胜仗,今日面圣罢,论功行赏,战死士兵抚恤安置等,皆需要一件件去细理,而后呈上去,繁琐地很。
但也无需他来费太多心,养幕僚嘛,就是省得为了这些事情头疼。
如此听两位先生谈了半个时辰之后,镇国公靠在椅中,吃了碗茶,说起了今日在宫中听到的一件事情。
“老夫今日听闻,定南王世孙在入京的路上,遇到了山匪,至今下落不明,大约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