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叫他来家里检查,已经是无奈之举。
她那样想撇清身上的一切关系,面孔清冷,已经没了初见时在赛道上的意气风发。
程颂眨眨眼,心头泛苦,是为乔儿觉得不值,看着她这样较真,心头忽然涌起一股烦躁,嘴一快,便跟她分析起了要害,“乔儿,我是真的想帮你,你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难。”
说白了就是前有虎,后是悬崖。
“有了孩子又怎么样,方陆北提过给你一个名分吗?”
他捏住了牛奶瓶,指尖都在颤抖,“现在越云缠着你,他有帮过你吗?”
被这样提醒了,乔儿却还是没有太多的情绪,语气很淡,表情也是,眼中好似一片死湖,就算掉进去一块巨石,也起不了什么涟漪了。
“他不知道的,是我没有告诉他。”
“为什么不说?”程颂忽然站起来,窗户外的阳光折射进来,折射在他的脸庞上,将一切景致都衬托得有了几分生机,“是因为知道就算说了他也帮不了什么,最多口头警告她们几句,因为他对越欢就是这样,不是吗?”
分明这是他们自己的生活。
原本所有惨痛都应该是乔儿一个人知道,她的苦也只有她自己咽下肚。
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被威胁还不吭声?
她原以为,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什么的。
乔儿不语,程颂被她的样子给堵住喉咙,“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让你好。”
好?
她也许再也好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