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梓良却懒得再多看他一眼,这么多年了,范氏一直被齐氏,秦氏压着,现在连一个独门独户的池氏都要骑在他们头上了,他咽不下这口气,不能光明正大的整死池家那对糟心的父女,那他就拿下这靠山囤,以后明着弄他们!
骨碌碌得板车走远了,田埂上上来的人更多了,他们围着齐老头,相互看着。
田里的禾苗仍旧没有发生任何奇迹,他们想明天就能吃到饭的愿望越来越远,范梓良的话却越来越清晰,奶娃娃,障眼法,这些字眼不断的冲出大脑,池鱼那孩子大多数都是今天第一次见,虽然爱怜她,可终究是知道她的出身的,更何况,障眼法这个事情,他们都听说过。
那小丫头额间黑色火焰胎记灼灼,只看一眼就令人难忘,这正常人能长成那样妖冶的模样?
“里正,这都忙活到后半夜了,太累,我先回去休息了。”
有人还是耐不住了,不想再继续守着那份辛苦,找了托词想先走。
见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也纷纷都说话了,齐老头沉默的黑着脸。
难道真要大势所趋?
他白日里看了一场雾里看花?显然也有些不自信的齐老头背着手跟众人反方向的走了,他又去了田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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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凤鸣收了院里的稻谷,虽然没有多少,熬成粥也够他们父女两人吃上几天的,更何况他这里还有上次没吃完的蛇肉,田埂上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百思不得其解,白日里都是亲眼所见,他不信别人说的障眼法,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奶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