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是亲王收留了他,对吗?”席峻锋问。
“没错,亲王替他赔了一千金铢,撤销了通缉,”刘厚荣耸耸肩,“事实上要找出他也不容易,但根据之前的经验,我先假定了此人和亲王有关,大大缩小了范围,再从亲王身边进行排查,结果真的被我想起来了。”
“可是有一个问题,”看起来半睡半醒的陈智用梦呓般的语调说,“这哥们死了没有,尸体在哪儿,这金属像是谁给他塑的?别忘了前两桩案子我们找到的都是死人,现在扔一尊金属像在这儿算什么意思?”
这话也有道理,捕快们不觉有点纳闷。席峻锋却始终板着脸,不断捏着自己的下巴,那是他在全神思考的标志。过了一会儿,他走到金属像前,凝视了一会儿,忽然大声喊了起来:“快把外衣都脱下来!围住它,挡风,快!”
他的声音充满焦急,捕快们赶忙照做,他们这时才注意到,金属像表面的色泽好像变得黯淡了,而且这种黯淡正在加剧,几乎是眨眼工夫,那层炫亮的光泽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断扩大的水纹状的黑色,从一个个细小的点扩大到宽阔的弧面,接着连黑色也开始消退,整尊金属像变成了丑陋的灰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