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掩面哈哈一笑,泪水却泉涌而出,不可抑止:“齐略,其实就算我能过得了自己那关,真留在你身边,可我不逼到最后关头,你也不会为了我而去承担一个‘惑于嬖宠,冷落三宫,夫纲有失,君德有暇’的恶名!”
泪眼迷蒙,他的身影在我眼里模糊不清,离我那么近,却又似离得那么远:“可我若真逼到那一步,靠用承诺来约束你‘只’爱我一个,我们之间的爱情,还存在吗?我还值得你爱吗?还值得你信守承诺吗?
“不,你会觉得不值,若你真觉得不值,你的心也就不在我身上了,心不在,信物也就变成了废物,我还能拿着这么个废物去求你干什么吗?
“所以我不会用爱情的信物向你求取爱情的承诺,有关爱情的承诺,那必是情到心动,自然而然,不须对方凭恃什么信物求取!”
我的声音越说越尖,越说越急,等到汹涌的泪水稍微平缓,我身体的颤抖也已经停息,不再看他,伸手便去拿他摆在案上的墨玉簪和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