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眼雕脑海里思潮翻腾,过了一刻,惨然笑道:“前辈既如此说,晚辈自应遵命,只是晚辈还有些身后之事待了,但望前辈给晚辈一天的时间,了却后事,晚辈一定引颈自决,不劳前辈动手。”
残金毒掌冷笑道:“好,好。”
金眼雕大喜,躬身道:“多谢前辈的成全,晚辈永不敢忘。”
说着,走前两步,将金刚掌司徒项城的尸身搭在肩上,他此时有了一线生机,又不想死了,打算着如何逃却毒手。
残金毒掌冷然在旁,忽然伸手一掌,拍在金眼雕田丰的颈后,道:“念你还是条汉子,三天之内,快准备好后事吧。”
金眼雕全身一麻,而且这种麻痹的感觉,留在他身里久久不散,他又凄然一笑,知道自己逃生的希望又化归泡影,一言不发,背着金刚掌司徒项城的尸身,纵身而去。
屏息隐身在屋脊之后的萧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对残金毒掌的“毒”,感到说不出的难受,这难受中包括着恐惧和不平。
现在,屋面上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是残金毒掌仍停留在屋面上,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玉剑萧凌只盼望着他快些离去。
此刻她的心情很矛盾,既想拔剑而起,和这江湖中闻名丧胆的残金毒掌一较身手,并且要问问他为什么这么残忍,但是一种人性本能中潜伏着的惊恐,又使得她希望自己能脱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