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郑伯友立刻朝着褒姒靠过来,握住她的肩膀查看她是不是受了伤。褒姒仰着头大口喘着气,浑身不停地颤抖,她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如同一摊烂泥靠在马车上,手中的匕首再也握不住了,“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郑伯友将褒姒揽入怀中,拍着她的头:“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褒姒哭了出来,心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当日她一个人面对整个朝廷重臣的弹劾、后宫女人的陷害,她能从容不迫,不曾有过一次的彷徨,甚至在下手对付桑珠的时候,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手软,也从来没有想过此事是不是对的。难怪廿七会说,入了宫的褒姒变了,对她来说,桑珠的死活和自己没有关系,她既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不过是萍水相逢,准备陷自己于不义的女人罢了。
她若不下手,死的就是自己,她若走了,廿七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