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则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斜靠在迎枕上,信手拨弄着顾希音的一根绢花,气定神闲,轻视人于无形。
顾希音道:“沐猴而冠,还振振有词,真真可笑。”
邓太后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枕边的人其实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贪功冒进,枉送了我爹以及数千将士的性命!”
顾希音冷冷地道:“你说的,是事实还是你为自己找的借口,你心知肚明。过去你不知道真相,我或许相信;可是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调查当年之事易如反掌。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你利欲熏心,为了自己膨胀的权力欲,不惜把亡父拉出来接受世人唾弃,把儿子置于危险境遇而已!”
“随便你怎么说,我今日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切才刚刚开始!准备好迎接我的报复!”
“一切刚刚开始?我看不止刚刚开始吧。”顾希音看着她脖子上的暧、昧痕迹,眼中露出讥讽之色,“或者说,你本来就是随意之人,哪怕翻云覆雨,也觉得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