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与单一诺打斗一番已经没有多余功力的傅超钧身子摇晃着即将要倒地。
赵正奇扶住他,牵起一边的嘴角伏在他耳边道:“不要以为本官不知道你是丞相的人,只是不屑于理你罢了,但是,知道那个秘密的人绝不能背叛本官。”
秘密就是他能在丞相身边存活的筹码,如果秘密被泄露,他就没了活路。
自打他见到傅超钧与单一诺闲聊时起已经起了杀心。
趁此刻还能保证秘密没被泄露的时候杀掉,也比未来某一天他自己被逼上绝路的时候再反抗要好。
傅超钧知道,在他动了恻隐之心起就已经走上了绝路。
死,只是早晚的事,也许早死对他来说是早一天得到解脱,自然乐见其成。
他并没有惊讶的表情,而是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单一诺慵懒的靠在椅背讲述那个母亲的故事时的景象。
令他记忆最深刻的是,母亲问捧着她心脏摔倒的儿子有没有摔疼,而不是被摔在地上的心脏。
心脏是母亲自己的,她却只关心摔倒的儿子。
为娘真的都是这般疼爱自己孩子的吗?
他当时就很想能找到自己的母亲问问她,为什么要把只有两岁大的他送给别人做死士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