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要说这事儿,我还真知道。昨儿个大伙吃的兔子肉可有闵世的一份功劳,要不是闵世帮忙,最多就能捉住一只兔子,哪儿还能有两只让大伙儿都打了牙祭?我和他小叔都说捉一只就行了,可闵世这孩子心眼实诚,非说平日里也没什么孝敬他奶,这次多捉一只兔子,让他奶也能多吃点儿兔肉!这衣裳就是那会儿让树枝勾破的。本来我想给帮着给缝补的,闵世怕我缝补不好,他说这衣裳是他奶给做的,他可稀罕了,想等着大嫂好了给缝补下,他说这家里就大嫂的针线跟娘有得一比,要补得看不出破的痕迹来,他心里才能好受点儿。这不才拖到现在?”
赵氏张了张嘴,还能说什么?大孙子这是为了孝敬她才把衣裳弄破了,她不仅不能生气,还得表扬呢!赵氏只觉得自己就跟吞了苍蝇一般恶心。李氏是不能继续骂了,自己还得安抚安抚。
“老三媳妇,给你大嫂蒸个蛋羹补补身子。”赵氏瓮声瓮气的朝厨房喊道,“顺带给秋月也蒸上个!闵世你把衣裳脱下来,奶给你补一下。”
一旁低着头的闵世满脸错愕,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娘不用挨骂了,还有个蛋羹能吃,奶还要主动给自己缝补衣裳,天哪,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哦,不对,不对,这都是小婶儿的功劳,要不是她嘴皮子利索,哪儿能有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