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盛情,我等恐怕受不起。”赵樽冷峻的面孔带着一抹嘲弄的笑,目光淡淡扫向马车,又道:“王子初登汗位,恐怕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你我就此别过吧。”
“也好。”东方青玄笑声一过,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叹了一口气,“晋王殿下是个执着的人,我也不会轻言放弃,往后你我之间,恐怕很难再有这般相谈甚欢的时候了,殿下保重。”
赵樽目光一沉,冷冷道:“那得看你指的是什么东西……若是寻常物事,即便再珍贵,本王也放得起。若是……我的妻女,自是放不了手的。”
东方青玄呵一声,笑声清亮,“这个我信。这天底下,晋王殿下要的东西,如何会得不到?晋王殿下不肯放手的东西,别人又怎会有机会?”
目光微厉,赵樽抿紧了唇线,不置一辞。
东方青玄的马车静静的。他未开车帘,好一会儿才再次出口,声音稍稍多了一些凉意,“她如今恨死我了吧?呵……可鲁班节上的事,晋王殿下,你又何尝不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赵樽冷眸一敛,“诺颜王子的话,我听不懂。”
“你懂。”东方青玄道,“擅离北平,你与赵绵泽便已撕破了脸,挥师南下,更是板上钉钉……但兀良汗如今的势力,不容小觑,扎那与赵绵泽之间一直暗通款曲,显而易见,这一仗若是打起来,时间不会短,到时候,要是扎那在背后捅你刀子,可比正面迎敌会更让你头痛……所以你这件事,你看上去帮我,难道不是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