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觉得也没错,人可不都是她找的嘛。“行吧,哎,我记得你以前就是双眼皮啊。”
“不够深刻,”胡小玲拍拍我肩膀,“就这么定了哈,明儿见。”
“明儿见。”
胡小玲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哎,对了,哪国的外商啊?”
“哦,韩国。”
“韩国?!”
“啊,对呀,这不现代嘛?”我抬手一指立在旁边儿的易拉宝。
“操,现代不是美国牌子吗?哦,不对,美国那是蓝带,妈的弄混了。那算了,你别给我介绍了,烦韩国人。那什么,之前咱俩谈好的劳务费一分不能少哈!”
我笑:“明白。”
之后,我基本每隔一个季度能见着一次胡小玲,每次的她都跟上一次不太一样。我觉得把她各个时期的照片印出来订成小本快速翻动的话,应该跟《终结者2》里那个液态机器人在钢水里挣扎的效果差不多。
二〇一二年年底,胡小玲约我出来吃饭,此时的她已经削完骨并且开了内外眼角,蛇精般的锥子脸上俩大眼珠子在漫无边际地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