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比家里就在五十公里之外,老婆和九个孩子全是黑奴。他跟凯基他们都给堵在步枪车间里。凯基他们往谢南多厄河冲过去的时候,纽比灵机一动,躲了起来,让敌人都去追别人。他们一走,纽比便从波多马河一边的窗子钻了出去,穿过军械库,直奔军械库背面的发动机车间。那机灵的黑鬼一秒钟都没耽搁,他直奔我们来了。
水塔背面有个白人发现了他,一枪打过来。纽比看见了那人,也抽出步枪,撂倒对方,继续往前跑。
就在他快要跑到发动机车间的时候,街对面一座房子里有个人从二楼窗户探出身子,用一支装满十五厘米钢钉的松鼠枪瞄准了纽比。钢针好似长矛直插入纽比的脖颈。鲜血从脖子里噌噌往外冒,纽比倒在半路上。
与此同时,我们正把全部火力投入与敌人的交战中,因此,除了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无法可想,可暴徒们却注意到他的死。他们认定他是第一个牺牲的黑人,拼了命地要把尸体弄过去。他们抓住尸体,拖到大门口,再拽到大街上,用脚踹,用拳头捶。随即有人跑上来,割掉他的耳朵。另一个人扒掉尸体的裤子,割下生殖器。第三个人在尸体的弹孔上插了一根树枝。接着他们把尸体拖到北边的一个猪圈里扔进去,让猪随便乱拱,其中一头猪从尸体腹中拽出一根软乎乎的长条,一头叼在猪嘴里,另一头还留在纽比的肚子里。